第七十三章、親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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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、親我
周棠通知了柳筠瑛關於晏晏的事，但他不允許柳筠瑛上門看晏晏。
在明人眼裏晏晏只是柳筠瑛的傀儡，並不是很重要，所以覃家人沒有向周棠硬要晏晏。
晏晏在周家三日，生活舒適，周棠對她很好，伺候的丫鬟得力。
如果不是眼鏡不適，胸口的疼痛提醒她，這個世道生活不得。她真想一直在這裏住下去。
“現在是什麽時辰了？”
“午時一刻，差不多該用五膳了，小姐想吃點什麽？”
“廚房有什麽吃什麽，我不挑食。”
“好嘞。”
這丫鬟出去一直到過了午時才回來。
聽著拖地的腳步聲進屋，她知道是丫鬟回來了，問道：“去哪了？”
“二爺被打了，那邊鬧騰騰的。廚房的人顧不到我們這邊。”
二爺？是周棠嗎？
“周棠被打了？怎麽被打了，他武藝不是很厲害的嗎？”
“被宮裏的人打的，說是他在禦前打翻了琉璃盞，還說錯了話讓胡大人捉到痛處，向皇上請令責罰二爺。然後皇上就打了二爺二十棍。”
被胡大人捉到痛處，這不是被胡明鏡的父親給捉到痛處嗎？
這算是報覆的一種吧。
“嚴重嗎？”
“不是很清楚，聽說二爺得要七八天不能下地，連續戒酒一個月。”
那就是嚴重了。
周棠這樣做值得嗎？
李晏晏想去看看他，但周棠吩咐過不到夜晚不能出院門。
他像是養金絲雀一樣把她養在這裏。
不知真實情況，她不知心痛。
等入了夜，敲著小棍，“篤篤篤”來到他屋子，才知道什麽是屁股開花。
周棠迷糊地聽著“篤篤篤”的聲音，讓四弟躲起來。
“為什麽？是我見不得人，還是你的人見不得人？”
“怕你見不得人。”
“哼。”四弟周柏還是去藏了起來。
透過櫃子的縫隙見著長發垂髫的女子伸著手，住著盲拐進屋。
二哥帶回來的女人是個盲人？
周柏多看幾眼，燭火不夠亮堂，讓他看得不仔細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”
這個聲音溫溫柔柔的，想必聲音的主人是個美麗的女子。
等了許久不見他回聲，伸手去撫摸他額頭，“頭熱，要發燒了？”
“很難受？”她繼續問。
周棠有些脫水，喉嚨幹渴，“水。”
邊上的丫鬟去倒水，晏晏摸著床沿坐下。
“很嚴重嗎？”
他喝了一杯水，有了些力氣。“你知道什麽是屁股開花嗎？”
她搖頭，輕輕笑，“倒是需要你告訴我。”
“等以後再跟你說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胡大人為了給小兒子報仇，讓杖責下了狠手。如果不是他周棠身子硬，怕今夜就要陷入昏迷。
她的小手在他額上摸來摸去，軟軟的很無力，但周棠喜歡。
他本來就有些累，趴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她見他一直不出聲，低聲問一句。“睡著了嗎？”
“小姐，二爺睡著了，奴婢扶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讓一個練武的人能這般疲憊，這杖責必定很嚴重。一絲愧疚出現在她心裏。
周柏見那女子離去，從衣櫃裏出來，“二哥，這是你從哪尋來的女子？”
周柏沒見二哥回應，伸頭去看看，二哥已經睡著了。
周桂端著藥進來，“二哥怎麽樣？”
“剛剛睡過去了。有一個女子來過這裏，二哥不讓我看。”
“前天帶回來的那個瞎眼的女子？”
“三哥見過？”
周桂搖頭，“沒見過，聽下人說的。二哥不讓我們進去。”
“神神秘秘的，難道那人美若天仙？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因為愧疚晏晏白天也想去看他，看看他好點了沒有。
“你可不能去，二爺說了的，你不能在白天出門。”丫鬟說，“聽二爺院子裏的人說，那傷很重，皮開肉綻紅紅紫紫的一片。”
“大夫說可能傷到了骨頭，讓二爺靜養一段日子。”
依據晏晏對周棠的了解，事業心重的他不會選擇靜養，傷好些了就會上朝。
“你過去跟他說我想過去看看他，問他允許不允許？”
“好，奴婢這就去。”
丫鬟去了不久回來，扶起晏晏，“二爺允許你過去，你可得小心點。”
她一路摸過去，磕磕碰碰來到周棠床前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”她問。
“吃了藥好些了。”
他房裏的藥味濃，她多呼吸幾口才能習慣這裏的空氣。
“要不要報覆回去？”她問。
“我切了他小兒子一根小拇指，他設計打我一頓，這事算了了。”
“那胡明鏡想弄死我這怎麽算？”她嘟起了嘴。
周棠好氣笑了笑，“以後找機會再找胡明鏡的麻煩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”
“不，我娘跟我說女子報仇一天到晚。有仇必報，才是真小人。”
周棠撐著下巴笑，原來她想做真小人。
“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，因為梅州的巡鹽督察史的位置，朝堂風雲四起。不適合我去參和。”
“這個位置很重要？”
“陸宏在這個位置一坐五年，經手的銀錢不下百萬兩。朝中上至丞相，下至四品京官都想要這個位置。”
對於這些事情她不懂，她不關心朝政事務。周棠這麽說，她就這麽聽。
“拿點水過來。”他說道。
晏晏想找丫鬟幫忙，可是怎麽揮手也不見丫鬟上前來扶人。“去哪了?”
“站起，轉身，往前走五步。”周棠指揮晏晏。
她得令站起，轉身，往前走五步，伸手摸摸沒摸著桌子。
“你的步伐太小，再往前走三步。”
再往前走三步，果真能摸到桌子。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倒一杯水，一手向前摸一手拿茶杯，“到了沒有啊？”
“繼續往前，往前，好停下。”“蹲下，把茶杯給我。”
她把茶杯遞過去，他不僅拿了茶杯還拿住了她的手。“你是因為愧疚才想到這裏來的是嗎？”
“嗯。”
如此的直言不諱，就不怕傷了他的心。
若不是他心硬怕早就被她傷了無數次。
他喝了水，把茶杯給她。“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，想不想要？”
“你說。”
“親我。”
這是什麽意思？
“親我一下這件事就算了了。”
“親一下就再無糾葛？”她問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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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棠通知了柳筠瑛關於晏晏的事，但他不允許柳筠瑛上門看晏晏。
在明人眼裏晏晏只是柳筠瑛的傀儡，並不是很重要，所以覃家人沒有向周棠硬要晏晏。
晏晏在周家三日，生活舒適，周棠對她很好，伺候的丫鬟得力。
如果不是眼鏡不適，胸口的疼痛提醒她，這個世道生活不得。她真想一直在這裏住下去。
“現在是什麽時辰了？”
“午時一刻，差不多該用五膳了，小姐想吃點什麽？”
“廚房有什麽吃什麽，我不挑食。”
“好嘞。”
這丫鬟出去一直到過了午時才回來。
聽著拖地的腳步聲進屋，她知道是丫鬟回來了，問道：“去哪了？”
“二爺被打了，那邊鬧騰騰的。廚房的人顧不到我們這邊。”
二爺？是周棠嗎？
“周棠被打了？怎麽被打了，他武藝不是很厲害的嗎？”
“被宮裏的人打的，說是他在禦前打翻了琉璃盞，還說錯了話讓胡大人捉到痛處，向皇上請令責罰二爺。然後皇上就打了二爺二十棍。”
被胡大人捉到痛處，這不是被胡明鏡的父親給捉到痛處嗎？
這算是報覆的一種吧。
“嚴重嗎？”
“不是很清楚，聽說二爺得要七八天不能下地，連續戒酒一個月。”
那就是嚴重了。
周棠這樣做值得嗎？
李晏晏想去看看他，但周棠吩咐過不到夜晚不能出院門。
他像是養金絲雀一樣把她養在這裏。
不知真實情況，她不知心痛。
等入了夜，敲著小棍，“篤篤篤”來到他屋子，才知道什麽是屁股開花。
周棠迷糊地聽著“篤篤篤”的聲音，讓四弟躲起來。
“為什麽？是我見不得人，還是你的人見不得人？”
“怕你見不得人。”
“哼。”四弟周柏還是去藏了起來。
透過櫃子的縫隙見著長發垂髫的女子伸著手，住著盲拐進屋。
二哥帶回來的女人是個盲人？
周柏多看幾眼，燭火不夠亮堂，讓他看得不仔細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”
這個聲音溫溫柔柔的，想必聲音的主人是個美麗的女子。
等了許久不見他回聲，伸手去撫摸他額頭，“頭熱，要發燒了？”
“很難受？”她繼續問。
周棠有些脫水，喉嚨幹渴，“水。”
邊上的丫鬟去倒水，晏晏摸著床沿坐下。
“很嚴重嗎？”
他喝了一杯水，有了些力氣。“你知道什麽是屁股開花嗎？”
她搖頭，輕輕笑，“倒是需要你告訴我。”
“等以後再跟你說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胡大人為了給小兒子報仇，讓杖責下了狠手。如果不是他周棠身子硬，怕今夜就要陷入昏迷。
她的小手在他額上摸來摸去，軟軟的很無力，但周棠喜歡。
他本來就有些累，趴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她見他一直不出聲，低聲問一句。“睡著了嗎？”
“小姐，二爺睡著了，奴婢扶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讓一個練武的人能這般疲憊，這杖責必定很嚴重。一絲愧疚出現在她心裏。
周柏見那女子離去，從衣櫃裏出來，“二哥，這是你從哪尋來的女子？”
周柏沒見二哥回應，伸頭去看看，二哥已經睡著了。
周桂端著藥進來，“二哥怎麽樣？”
“剛剛睡過去了。有一個女子來過這裏，二哥不讓我看。”
“前天帶回來的那個瞎眼的女子？”
“三哥見過？”
周桂搖頭，“沒見過，聽下人說的。二哥不讓我們進去。”
“神神秘秘的，難道那人美若天仙？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因為愧疚晏晏白天也想去看他，看看他好點了沒有。
“你可不能去，二爺說了的，你不能在白天出門。”丫鬟說，“聽二爺院子裏的人說，那傷很重，皮開肉綻紅紅紫紫的一片。”
“大夫說可能傷到了骨頭，讓二爺靜養一段日子。”
依據晏晏對周棠的了解，事業心重的他不會選擇靜養，傷好些了就會上朝。
“你過去跟他說我想過去看看他，問他允許不允許？”
“好，奴婢這就去。”
丫鬟去了不久回來，扶起晏晏，“二爺允許你過去，你可得小心點。”
她一路摸過去，磕磕碰碰來到周棠床前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”她問。
“吃了藥好些了。”
他房裏的藥味濃，她多呼吸幾口才能習慣這裏的空氣。
“要不要報覆回去？”她問。
“我切了他小兒子一根小拇指，他設計打我一頓，這事算了了。”
“那胡明鏡想弄死我這怎麽算？”她嘟起了嘴。
周棠好氣笑了笑，“以後找機會再找胡明鏡的麻煩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”
“不，我娘跟我說女子報仇一天到晚。有仇必報，才是真小人。”
周棠撐著下巴笑，原來她想做真小人。
“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，因為梅州的巡鹽督察史的位置，朝堂風雲四起。不適合我去參和。”
“這個位置很重要？”
“陸宏在這個位置一坐五年，經手的銀錢不下百萬兩。朝中上至丞相，下至四品京官都想要這個位置。”
對於這些事情她不懂，她不關心朝政事務。周棠這麽說，她就這麽聽。
“拿點水過來。”他說道。
晏晏想找丫鬟幫忙，可是怎麽揮手也不見丫鬟上前來扶人。“去哪了?”
“站起，轉身，往前走五步。”周棠指揮晏晏。
她得令站起，轉身，往前走五步，伸手摸摸沒摸著桌子。
“你的步伐太小，再往前走三步。”
再往前走三步，果真能摸到桌子。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倒一杯水，一手向前摸一手拿茶杯，“到了沒有啊？”
“繼續往前，往前，好停下。”“蹲下，把茶杯給我。”
她把茶杯遞過去，他不僅拿了茶杯還拿住了她的手。“你是因為愧疚才想到這裏來的是嗎？”
“嗯。”
如此的直言不諱，就不怕傷了他的心。
若不是他心硬怕早就被她傷了無數次。
他喝了水，把茶杯給她。“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，想不想要？”
“你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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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什麽意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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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親一下就再無糾葛？”她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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